应不识

人间一趟,看看太阳。

【双玄】言咒(上)

OOC预警,HE结尾(目前还没写到),人物属于秀秀,无文笔,无逻辑,流水账,经不起推敲,内含私设,随便写写,你们随便看看,请勿当真

 

【双玄】言咒(上)

 

1

 

初春深夜,又下了一场雨,细细绵绵的,恼人的很,浩子看着床榻上面容枯槁的父亲,微微叹了口气。

 

父亲恐怕是过不了这个春天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的很,肩上扛着个小胖孙儿到处跑,气都不带喘的,也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倒了。这一病,就病到了现在。浩子把远远近近的郎中都请了个遍,药铺一趟一趟地跑,眼看着家底都要被掏空了,也没见老爷子的病有什么起色,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整日昏昏沉沉的,最近更是昏迷不醒。

 

这可怎么办呢?浩子一筹莫展。生老病死虽是人间常态,但世上哪个做儿女的不希望自己的家长能够身体安康、长命百岁?

 

“相公。”门帘被挑开,一丝烛光从那道缝里透了进来,浩子赶忙起身迎上。

 

“娘子,你怎么来了?”浩子接过来人手中的烛台,扶她坐下,“你有身孕,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那妇人面目和善,暖黄的烛光下摸着隆起的肚子笑道:“里面这个念你的紧,有些闹腾,我便把他带来见见你,一见你,他就乖了。”

 

“和阿胖一个德行,”浩子将手覆在那妇人的手上,柔声道,“就会欺负你,到我这儿,便知道我要收拾他了。这几个月,辛苦娘子了。”

 

“谈不上辛苦,相公才是真的受累了,这些日子,老老少少都要相公一人照顾,我就盼着这孩子早些落地,我也好帮相公分担些。”

 

“说什么傻话呢?这种事情可不能早。”浩子轻轻敲了下妇人的脑袋,亲昵道:“快回房去睡吧,半夜阿胖醒来见不到你,该哭了。”

 

“那相公你……”

 

“行啦行啦,我心里有数。”

 

2

 

浩子家是开包子铺的,地段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坏,是从老爷子手里继承过来的,叫苦包子铺,名字古怪,作风规矩也古怪。

 

世人皆不爱吃苦,苦瓜的苦也好,苦头的苦也罢,都叫人不喜,它却偏偏取了个苦字,取个苦字也就算了,偏偏包子也真的是苦的。

 

听说第一天开张的时候,老爷子赶早做了一百个肉包子免费发放,吸引来了不少乞丐、家中困潦的人、游手好闲的人、贪便宜的人和好奇心重的人等等等等,包子还没发完,铺子差点先让人给砸了——那些收到热乎乎的免费肉包子的人一口咬下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包子苦的直教人说不出话来,连口水都不敢咽——那些所谓的肉包子里包的都是满满的黄连。

 

那些人嗷嗷怪叫着将包子砸到招牌上,砸到老爷子的身上,老爷子也不生气。

 

老爷子姓沈,当时他还年轻。

 

年轻的沈老板不顾狼狈,哈哈笑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饭,这早饭也是如此嘛!没苦哪来的甜呢?当然啦!我们苦包子铺也不是除了苦就是甜的,酸甜苦辣样样俱全!欢迎进来品尝啊!”

 

这时候理他的人就是傻子!

 

众人见他疯疯癫癫,开个铺子还整这么多幺蛾子,谈人生道理,更为愤怒,有些人已经在四处搜罗工具来砸店了。这时候,一把清亮的嗓子在人群中响了起来——

 

“你们胆儿怎么这么小?还是说你们没银子了?没关系,本少爷请你们!老板,你看这些够不够买你今天所有的包子了?”说着,他掏出了两片金叶子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无论在什么年代,有钱的都是大爷。

 

沈老板笑逐颜开地迎向这位大爷,从他手里接过两片金叶子,大手一挥:“大家里面请,自己找地方坐啊!”

 

有一部分人从善如流地往里走去,还有部分人踟蹰不前,唯恐再次上当受骗尝到被人恶作剧的滋味。虽然微乎其微,但是这个世上还真有些人,尤其是有钱人无聊到以捉弄他人为乐。这些止步不前的人中有不少都是家中贫寒,肚子里有些墨水,曾尝过这种滋味儿的人。

 

直到从里面传来啧啧赞叹声,这些人才互望一眼往里走去。

 

包子铺从外看不大,里面去更显得拥挤,众人也不知哪来的默契,一顿早点愣是被吃成了流水宴。

 

从此以后,苦包子铺声名鹊起。沈老板更是立了个规矩,只要有人能面不改色地在规定的时间内吞掉他的黄连包子,吞掉一个,他便免那人七天包子钱,两个,便是十四天,三个,二十一天,以此类推……吃的越多,免的越多,如此,挑战者络绎不绝,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未有人能够吃完过一个。有人怀疑这包子定是被人动过手脚,但每当沈老板将包子放于这类人面前怂恿他们咬一口时,这些人脸都绿了,只好作罢。

 

按理来说,这包子铺也算是经营的有声有色,定能挣得衣钵满盆,可这铺子里买卖的也到底只是包子,值不了几个钱,沈老板也一直不曾开过分店,做过别的生意,这么些年,也只能说家底比寻常人家殷实一些。

 

沈老板现在上了年纪,躺在病床上,铺子里的生意都交给了他的传人,连沈老板这个称呼也一并传给了他。提到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铺子里的熟客们都老沈老沈地喊他。

 

“沈老板,老沈可好些了?”

“沈老板,你家儿子可真懂事!老沈可真该见见!比之前可乖多喽!”

“沈老板,老沈这个病还真没个说法?我还等着他好了跟我打牌!”

“什么没个说法?我看就是邪气入体!找个和尚道士看看就好啦!”

“去去去,你懂什么,沈老板多孝顺一孩子,哪能不知道?和尚道士都来过好几拨啦!就是不见好!老沈只是生病了而已。”

“你懂什么?那是没找到好的,没看到位!”

……

 

苦包子铺大清早一开张就有不少街坊邻里嘘寒问暖,可见这一家子在这一带人缘不错。浩子笑笑也不作声,曾经有个游方郎中把着脉皱着眉和他说过这些。那个郎中说他的父亲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三魂七魄不全在身上,八成是碰到了些什么,找些道行高深的术士看看就可以了。他听了,也信了,他甚至去玄真将军庙里发愿,并求了个护身符给父亲带着,仍是不见效果。

 

“你的父亲会好起来的。”一把清冷的少年嗓音在浩子耳边响起,浩子下意识道了声谢。他依声寻去,发现那少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店里的吃黄连包换伙食的告示。

 

“想参加?”浩子问。

 

少年点点头。

 

浩子见状,从里屋端出一个小蒸笼,里面共有五个热气腾腾的包子,都是黄连馅儿的,他将蒸笼放在空桌子上,对着少年嘱咐道:“小心烫。”

 

话音刚落,五个热气腾腾地黄连包子就和变戏法似的不见了踪影,要不是见到那少年双颊鼓鼓还在咀嚼,围观的众人还真怀疑这包子真的被变戏法变走了。

 

“五人,三十五天,明天开始。”那少年将最后一口黄连包子咽下道。

 

“你一个人吃的,哪来的五人?”

“就是就是,哪有这样的规矩?”

“你这可明摆着和抢没什么区别了。”

……

 

一时之间,围观人群里说什么的都有,那少年也不理,只盯着铺里当家的沈老板。沈老板望着他微微笑道:“小兄弟说多少人就多少人,当年家父立下这个规则的确并未说明人数,你明天来罢。”

 

得到老板的首肯,那少年转身离去。

 

 

3

 

苦包子铺傍晚的时候迎来了一个特殊的人物——一个少年,长身玉立,一袭白色道袍将人称得好个仙风道骨,拂尘插于腰间,背上背着把长剑,面上带着七分笑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清茶一个豆沙包,一坐就坐到店铺打烊,期间,他已讨得自家来小帮会儿忙的娘子和大儿子阿胖的欢心。

 

沈浩有点心塞,想当初他为了博然儿一笑可花了不少功夫。这道士有些眼熟,沈浩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也正因此,到了打烊时间,他也没好意思让这少年道士离了开去,这少年道士脸皮也厚,直接问道:“贫道初来此地,盘缠不够住店的,可否在此叨扰两日?”

 

沈浩:……

 

“放心吧!我不会白住你的,你父亲的病就包在我身上了!”

 

沈浩:???

 

“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回事?”

 

“你先带我去见见。”

 

沈浩闻言,以他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店铺,关门引他上楼。他们住在铺子里。

 

少年道士甫一见到老沈,便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来,看到床头沈浩请的玄真将军护身符,更是笑到打跌:“你不该给你家老爷子请玄真将军,你得给他请个南阳将军,他们两个可能比较投缘些!”

 

沈浩一头雾水:“那我明天再去给他请一个?”

“不用了不用了,你再请个回来,两尊神该打架了,你家可就永无宁日了!”

 

沈浩更加困惑了。

 

那少年道士笑够了,直起腰,擦擦眼角,道:“无碍无碍,你家老爷子几个月前多喝了点酒,犯了点老毛病,恰逢人家清明祭祖,不小心惹了人家祖宗,还好人家祖宗不是个忒凶的,不然这条命可就早没了。今日天太晚了,阳气不够,我先让他稍稍舒服会儿,明天我再来处理。”

 

说罢,那少年道士拖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念起了《清心咒》。一遍过后,老沈的眼皮动了动,竟是能够睁开了。

 

沈浩这才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传说中有本事的人,《清心咒》并非没有请人念过,但人家念了百八十遍的还不及这位念了一遍的。他当即站起为他准备客房。

 

老沈的眼皮掀开了一条逢,见着一张几十年未见的脸,只当自己是在做梦,眼皮一合,又昏睡过去。

 

4

 

老沈这一睡还睡得挺沉,他做了个梦,梦到了自己还年轻那会儿,蹲在皇城某个角落里行乞。

 

天气炎热,饶是躲在阴头处,老沈也出了一身的汗,浑身湿哒哒的,跳蚤更是活跃,他边抓着身上的跳蚤,边向行色匆匆的路人们伸出脏兮兮的讨饭碗。愿意向他施舍些铜子儿的人少之又少。

 

一个头发脏污、衣衫褴褛又跛脚折手的少年路过他的面前,随手丢了三个铜板给他,他抬眼诧异地望去,少年正一瘸一拐地沿着皇城大街一路前行,遇上乞丐就向他们的碗里丢上三两个铜板。少年的背影挺拔,侧脸也很好看,笑着的样子很是爽朗,像是夏日里的清风,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凉快。

 

一路上的乞丐有和他一样觉得诧异的,有看上去很气愤的,也有看上去和他很熟的,笑嘻嘻得和他打招呼,离得远了,老沈只隐隐约约听到那些人喊他老风。

 

老沈原先并不在皇城乞讨,他从小跟着一个老乞丐到处游荡,等老乞丐过世了,老沈才在皇城定居下来。似乎是为了继承老乞丐乐于助人的优良传统,老沈捡了个弃婴,取名浩子,希望他像只耗子一样容易存活。

 

那个少年丢的铜板儿刚够买一点米粉,好给那个小婴儿煮一点米糊糊。婴儿这种东西太过脆弱,他一个人照顾不来,便托了一个最近和他在一处落脚的老婆子乞丐照顾,他一个人出来讨生活。

 

如此,老沈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做一根顶梁柱是什么样的感受,也是第一次产生了绝对不能一直以一个乞丐的身份度过余生的想法。

 

“想什么呢?”那个少年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旁边,蓦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新来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老沈盯着那少年的眼睛道:“我也没见过你。”

 

“哈哈哈哈!那你现在见过啦!我叫师青玄,大家都喊我老风,你叫什么名字?”那少年一点儿也不生气,牵着嘴角,扯着嗓门自报家门。

 

老沈微微一笑道:“沈杰。”

 

沈杰跟着老乞丐行乞二十多年,相当于跑了二十多年的江湖,虽未读过半点儿书,也算是行了万里路,阅了无数人,师青玄这人如何,只消一眼,沈杰心里便门儿清了。

 

——这人不穷,肯帮他忙的朋友还算多。

 

沈杰刚想摆脱乞丐的身份,便有个机会摆到了面前。

 

师青玄这人很好相处,只要你对了他的胃口,他就会三天两头主动上门找你,更会设身处地为你着想。沈杰与他相识第三天,师青玄便让他带着干娘和干儿子转到他的大本营——一座破败的风水庙里去了。

 

风水庙里人多,大家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沈杰进了这里的风水庙,入了师青玄麾下的乞丐窝,自然得入乡随俗。他听从师青玄的指挥,洗了洗手,不明所以地给水师上了柱香。后来,在风水庙的乞丐堆里混的久了,沈杰听说了好几个版本的师青玄与水师的渊源,其中最不靠谱的就是水师与师青玄曾是一对兄弟,最靠谱的就是水师曾与师青玄有过救命之恩。

 

别人都是“老风老风”地喊师青玄,沈杰却不,他一直“老师老师”地喊,直喊得师青玄头痛不已,只好教他读书认字,有些爱凑热闹的乞丐和小孩见了,也都起哄要学,师青玄被闹得没了法子,便在风水庙划了个地方,撒了些沙土,折些树枝,当是学堂,定时教授课业。师青玄学问不低,似乎还会些武功,怎么着也不像是个做乞丐的料,也不知他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似乎从未有人见师青玄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地乞讨过,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往往总有另一个乞丐。他只要在某个乞丐身边一站,那个乞丐碗里的施舍总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起来,他一走,施舍便又不动了。他不乞讨,但也没人见师青玄什么时候缺过钱花,他甚至有多余的钱财分给别人。

 

这个人到底是怎样过生活的啊?沈杰暗想,有钱好歹也把自己手脚治一下呀,这一到阴雨天就犯疼的毛病可不是年轻人该有的。

 

沈杰逮了个阴雨天,在师青玄再次被自己的手脚毛病疼醒的时候问出了心底的疑惑,师青玄敲敲腿又敲敲手悠悠答道:“我现在的样子本就是我活该受的,欠了人家的,还不起,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消他的心头恨,但是我又怕另一个人难过……”

 

师青玄说这话的时候活像一个半条腿已经入土的老人,和他以往跳脱的样子截然不同。

 

 

5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贴上符咒。”老沈恍惚间仿佛又听到师青玄的声音,时隔经年,依旧带着一股少年意气,“我给你们画个防护圈,等下你们呆在防护圈里,不要出声,我没喊你们出来你们不许出来。”

 

沈浩,然儿,阿胖齐齐点头,等着那个少年道士画好防护圈,就齐齐站了进去。

 

驱魂这种事情对于少年道士来说并不是什么凶险的事情,对于出事者的亲人来说就有些麻烦了,一个弄不好激怒了他,这条魂魄就会从出事者的身上转到亲人身上,如果亲人在外头,目标太过松散,魂魄四处乱窜,更不易捕捉,还不如让亲人呆在屋内,处于他的保护之下。

 

少年道士从背上拔出长剑,立于胸前,念了两句咒语,老沈身上便往外冒出丝丝缕缕的黑气来,房间的温度也随之下降了不少。少顷,老沈的上方便悬了一个浑身往外冒水的小孩身影,那小孩身形肿胀,脸色铁青,面色不善地盯着下方的老沈。

 

“小孩,”那少年道士试图与他沟通,“你告诉哥哥你要怎样才肯离开这个人?”

 

那小水鬼抬眼看了一眼少年道士,操着一把阴冷的嗓音道:“钱,很多很多的钱……很多很多……有钱我才能买吃的……玩的……”

 

少年道士:……

 

小财迷一个!

 

这只水鬼十有八九是在收后人烧的纸钱收到兴起时被喝醉酒的沈杰一脚踢到了屁股上!他知道老沈这个臭毛病,喝醉了酒就会到处找人或者找东西踢,边踢还会边骂,骂词都不带重样儿的。

 

“行行行,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少年道士爽快地应允道,他打开一个小瓷瓶,念了句诀,让那只水鬼先呆在小瓷瓶里。

 

“结束了,你们出来吧。”少年道士说道。

“这么快?”浩子不可置信道。

“当然啦!我师青玄的效率一向很高!只剩下一些收尾工作啦!”少年道士得意洋洋道。

 

“老师?真的是老师吗?”床上的沈杰激动万分,连坐都坐不起来,还非要挣扎着下床一探究竟。

“是我,老朋友,你认不出我来啦?”师青玄笑嘻嘻地迎上去,扶住他,坐在床边。

“你怎么一点都不老?”沈杰久病不愈,一双眼睛浑浊不堪,他用这双眼睛打量着师青玄问道。

“我可是神仙!当然不老啦!”师青玄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些俏皮,和沈杰记忆中的某个样子重叠到了一起。

 

6

 

“我可是神仙!当然会找到你的!”

 

只是记忆中的师青玄浑身浴血,手中捧着一盏破碎的琉璃杯,琉璃杯前,有个气质冷峻的黑衣男子正在逐渐消散。

 

这一幕,是当年沈杰夜间如厕时无意间撞见的,天知地知沈杰自己知。

 

自那以后,师青玄续手正脚,洗脸更衣,再不做乞丐打扮,行踪更加飘忽,出手也更加大方了。

 

沈杰向他借些银两,开个包子铺,他也欣然答应,甚至提出了一系列的经营方式,一直延用至今。

 

—TBC—

这篇文十五号做个记录里有提到设定,然后到今天才写到上我也是蛮坑的,我本来以为今天会写完的,结果想想算了吧……真的是非常佩服那些日更的文手了,我真的是特别难过秀秀十七号的采访关于天官没有转世的设定了,我真的还特别钟情转世梗T T 写完这篇结束就不写了,困得语无伦次,欢迎捉虫 。

我还真的是有特别严重的拖延症,每次都不能按时做完想做的事情,感觉每天都不够用,恨不得每天都不睡觉,有篇原耽本来去年入冬就想写了,但是到现在还没动笔,德哈的那篇不用提,我……umm,比起德哈,我现在更想写原耽,今年可能还有场比较重要的考试,真的是忒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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